“你们在看什么呢？”淑娴好奇问道。
淑娴与我们三人不用，她毕竟是凡人，虽然也已经经历过不少，但这样的场面对她来说还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我摸了摸淑娴的头。“没事儿，就是今天我们可能过不了河了，先找个地方休息一晚吧。”
这个地方本就很荒僻，我们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可以借宿的人家。
这一家人子女都在外面打工，剩老两口两个人守在这荒僻老宅，时间久了难免孤独寂寞，所以对来往是过路客格外热情。
老宅是个四合院的设计，能主人的地方除了老两口的房间只有一间已经很久没用过的侧房。
房子倒是足够大四个人住，但毕竟还是男女有别，我们把房子让给了胡嘉萱和淑娴，我跟姜冲住进了对方杂物的仓房仓房。
一切安置妥当后，时间也来到了晚上。
老两口准备了丰盛的晚饭，邀请我们一起到院里吃饭赏月，这荒山野地，只有夜间的一轮明月满天繁星是唯一的景色。
赶了一天的路我们早已是饿的饥肠辘辘。
遂也顾不得什么礼节吃相上了桌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看我们吃的香，老两口也是笑眯眯的看着我们，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吃饱后姜冲向老两口询问到。“阿叔阿婶，我们呀是到这旅游的，想要过江去那个叫余水县的地方瞧一瞧，听说哪里出过神仙。你们知道这从咱们这往余水县咋个走法吗？”
原本乐呵呵的老两口，一定我们要到余水县后脸色大变，长吁短叹起来。
阿叔苦口婆心道。“我说，后生们啊，这世间那有个啥神神鬼鬼的，我要听了些花风风就满世界乱跑，会出事滴。”
我心想还没神神鬼鬼的，那鬼我都见着不止一个了，这还有两个活神仙坐在你们面前呢。
胡嘉萱插话道。“阿叔，我们您二老心善，我们也就不瞒您了，其实阿。”胡嘉萱指了指我。“我这个亲哥哥有病，脑子不好使，前些日子路过我们家一个高人，告诉俺爹俺娘要治我哥哥这个病必须得到余水县去找一味药材，这我们才带着我哥想来余水县治病。”
我登了胡嘉萱一眼，胡嘉萱回瞪了我一眼，眼转又向二老转了转。
算了，为了吴素！为了爷爷！
“俺木，俺木，俺要吃豆豆……”。我努力装疯卖傻。
阿婶看我这一副痴傻样，扶着阿叔的手肘。“老头子，我看他们也不容易，就把事儿都告诉他们吧！”
阿叔叹了口气，开始像我们讲述吃人河的怪事儿。
此地原叫刘家村，原本也是个富庶之地，正是因为石头河的缘故。
川蜀之地水域本就不多，像石头河这样大片的水域更是难得的宝藏。
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刘家村山水两靠自然是富得流油。
且不说这水下鱼虾，光是水上行船摆渡过路游客就足够养活一村子人。
大概五六年前，村里突然来了个游方和尚。
说这河不干净，河低有冤魂无数，必须得请一方龙王倒此坐镇才能保证平安，如若不然就要出人命。
这和尚的话没人信，因为祖祖辈辈大家都是在这过来的，行船下水从来就没出过什么事儿。
可是这到道士撂下这话没几天，还当真就出了大事儿。有一天村里的几个娃娃下河洗澡，水游的深了些。
突然就挂起了妖风，掀起大浪，五个年轻后生全折河里了。
这只是开始，打那已经，只要有人下水行船就会起风浪，没一个活着上岸的，没几天的功夫前前后后死了不下一百个人。
这下村民才信那和尚说的是真的，村民赶紧找到和尚让他给村里指一条生路。
那和尚告诉村民，这是头河原来是古战场，死过不少人，后来天地造化才成了一方水域。
成千上万的亡灵经年累月都成了恶鬼，怨气冲天，想要平安只能请龙王到石头河镇压住亡灵的怨气。
于是大家伙儿按照和尚的要求，在南边山上建了一座龙王庙供奉龙王。
结果真如那和尚所说，石头河确实在没出过什么乱子，可是好日子没过多久，石头河又开始妖邪作祟。
大家赶紧又去找那和尚。
那和尚大家说，是龙王爷嫌弃村里供奉给的太少，敬神之心不诚。
所以龙王爷就不管这石头河了。
按照那和尚的说法，想留住龙王爷必须得加香火加贡品，村里的人都害怕了，自然那和尚说什么大家信什么。
于是天天带着贡品香烛去龙王庙拜龙王。
这香火鼎盛起来以后，也确实如那和尚所说河里的冤鬼就没有在作祟。
可是这供奉龙王爷消耗实在太大，村民每日赚的钱还不够给龙王爷上贡的，实打实的入不敷出啊。
后来村民实在受不了了，索性就不做河上的生意，也不下河捕鱼生活。
这毕竟还有这么多大山，虽然不如石头河养活人养的水灵，但每天进山打打山鸡野兔，挖点野菜拉倒集市买也足够活人。
可是这请神容易送神难，龙王庙断了供奉后那和尚又来到了村里，说村子里的人请了龙王来坐镇却不给供奉去。
这是犯了亵渎神灵的大罪，若不赶快恢复供奉龙王爷就要降罪到刘家村。
大家伙想都已经不做河上是营生了这龙王爷还能降下什么天大是祸事，所以就没搭理和尚。
可结果恐怖的事情就发生了。
那天和尚走后，村里是天天都会有人惨死。
什么征兆都没有，晚上好好的，白天一醒来好端端的人就没了脑袋！
大家这才相信龙王爷真的发怒了，赶紧又都带着贡品到龙王庙添香火。
那天大家到了龙王庙，眼前的景象把所有人都吓了个魂飞魄散。
所有无辜惨死的人的人头，血淋淋的，全部码在龙王像前的香案上。
大家赶紧又找到了和尚，和尚告诉大家这就是龙王爷对大家是敲打，要是还敢心又不诚，村里的壮年小孩儿都得死。
按照那和尚的说法，想要龙王爷息怒贡品香火必须得按照原来是比例再翻一倍，而且每个月都得松一个童女来给龙王爷享用。
原来的贡品香火村民已经承受不住，这更何况龙王爷现在还变本加厉，每月要一个童女。
这人心都是肉长的，谁家愿意把自己家好端端的闺女送给龙王，更何况就算村民愿意，每月一个这村里也没有那么多娃娃可给啊。
无奈大家也只能破罐子破摔，管他鸟的龙王爷啥的。
可是这村里死的越来越多，龙王庙的人头也堆成了小山。
被逼的实在没有办法，刘家村的人大多数都千里了这鬼地方。
剩下的都是像阿叔阿婶这种岁数大年纪老龙王爷看不上的，舍不得离开居住了半辈子的村子。
时间久了，村子就慌成这样了。
“去他妈的狗屁龙王！”胡嘉萱脱口而出。
这还是打认识她以来第一次听这只母狐狸说脏话。
不过自打带着淑娴出来以后她就异常的暴躁。
一路上没给过我什么好脸色，难道这母狐狸天生排斥异性？我有点搞不明白。
淑娴被这故事吓得小脸煞白，对我说。“韩野哥我害怕。”
“没事儿，没事儿啊，有韩野哥在。”
我话刚说完，胡嘉萱放下筷子对淑娴说。“别怕淑娴，姐姐带你回屋去睡觉，不在这跟这傻子打交道。”
说完胡嘉萱就带着淑娴回屋睡觉去了。
姜冲像二老问道。“阿叔阿婶，发生了这样的怪事，村里就没想过找人看看？”
阿叔拍着大腿道。“找了啊，这附近能叫得上名叫不上名的高人都找过了，可一个个看到龙王庙里的惨想全都瞎跑了。所以后生们啊，听叔叔审审一句劝，别找什么药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儿打哪儿来就回那儿去吧，这脑子不好使总比把小命丢了强吧。”
我跟姜冲没有再多说什么，但心里还是想到了一块儿去。
深夜，我跟姜冲在仓房里躺着，都没闭眼。
“你真的相信龙王作祟？”我问道。
“你见过讨要香火不成就屠夫的龙王吗？”
我摇了摇头。“可庙确实在。”
姜冲点了点头。
“也确实死了很多人。”
姜冲又点了点头。
“怎么办？”我问。
这回姜冲没点头，他想了半天，突然把被子一掀，翻身下地对我说。
“走！我们去会会那个龙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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