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争风吃醋
“那李大人他还好吧？”上官瑶把头转向一边后问道，她不想让白牡丹看到她脸上的神色，毕竟是她对李还不起，但不管李还过得如何，她马上就要成为别人的妻子，脸上自然不能再被人有所捕捉。
“挺好的，他平日里要忙着和岳将军商量战事，只是偶尔会独自伤神，看得出来，他对你也是情深意重。”白牡丹看着上官瑶说道，但上官瑶却没回头，所以看不到白牡丹的神情。
“是我辜负了他的好意，对不起他。”上官瑶有些神伤地说道，李还毕竟待她不薄，听到李还没有忘记她时，上官瑶心里还是有些内疚。
“你也不用太伤心，你就要和书大哥成亲了，自然没有精力再去操劳李大人的事，李大人作为皇室中人，又一表人才，多少人盼着他的青睐，好飞上枝头变凤凰，他不会一直孤单的。”白牡丹看着上官瑶说道，她知道上官瑶虽然有心狠的一面，但毕竟人性未泯，对于自己犯过的错仍然会内疚。
“谢谢你，牡丹姐姐。”上官瑶感激地说道。
“不必这么客气，不过李大人也是专门为了你和书大哥的婚事而来，我提前知会你，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白牡丹说道，她怕上官瑶在和书生成亲之时，突然看到李还的身影会失态，所以先提醒了上官瑶，毕竟她不能和书生在一起了，那和上官瑶就是朋友。
“谢谢你，牡丹姐姐，我会注意的。”上官瑶看着白牡丹感激地说道，白牡丹没有害她之心，上官瑶非常感激，毕竟她们曾对白牡丹做过不可饶恕之事，但白牡丹却不计前嫌，反而还帮着她。
而在屋外，等上官瑶和白牡丹离开后，书生和刘天佑终于有话可谈。
“牡丹这些日子都还好吧？”书生喝着茶问道。
“都还好，书大夫不必挂怀。”刘天佑说道，虽然他能力不及书生，但是在照顾白牡丹这件事上他却要强上百倍，书生不敢放弃书府而和白牡丹远走天涯，但为了白牡丹刘天佑却可以抛下整个世界。
“那就好，你身体看起来也好了不少。”书生看着刘天佑说道。
“多谢书大夫关心，能够看到牡丹，身体就变慢慢变好了。”刘天佑笑着说道，他的病根就在白牡丹身上，他不知道世间有相思这种病，但书生却是清清楚楚，论爱，恐怕刘天佑要比他超出太多太多。
“那这样我就放心了，以后牡丹就拜托你多多照顾了。”书生言辞恳切地说道。
“放心吧，只要有我刘天佑一条命在，就不会让牡丹受到一丝伤害。”刘天佑信誓旦旦地说道。
“多谢。”书生举杯表示，刘天佑礼貌地回敬了一下，对于在白牡丹身上花的心思，书生是绝对信得过刘天佑的，而事实上他也认为刘天佑比他更爱白牡丹。曾经他和白牡丹相爱时，他认为只有两情相悦才是世间最重要的事，直到和白牡丹分开，他才知道，原来爱情是真的能分得出多少的。
“时候不早了，我就不打扰了，等你大婚的时候，我再来喝杯喜酒。”茶喝完，刘天佑站起身来说道。
“那恕不远送了。”书生也站起来拱手说道。
“留步。”刘天佑说完径直出了书府，不过刚一踏出书府，就看到刘福守在百安堂门口，天色已经够晚，这孩子却一直等着他。
“你在这里做什么？”刘天佑有些责备地问道，他已经是风餐露宿过的人，而且行走过军中，早已经不再是那个世家公子，所以他不需要时时刻刻有人跟着。
“少爷，我在等您。”刘福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嬉皮笑脸地说道。
“我不是要你好好照顾老爷老夫人吗？你又悄悄跑出来做什么？”刘天佑有些生气地说道，他不是因为刘福没有照顾好他父母，而是不想有人那么惦记自己。
“少爷放心吧，老爷夫人都已经睡下了，我才赶过来的。”刘福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再生气的刘天佑此时也无法多加责备。
“老爷现在还赶你走吗？”刘天佑看着刘福问道，语气温和了些。
“没有了，就算老爷赶我走，我也不走，少爷交待过要照顾好老爷夫人，我一直记着呢。”刘福笑着说道。以刘员外的脾气，身为下人的刘福自然受不到什么好气，只不过遵从了刘天佑的吩咐，刘福便会想方设法地呆在刘府里面，至于受了多少气受了多少罪，都只有经历的人自己才知道。
“怎么没看到白姑娘？”刘福看到刘天佑一个人后，有些忐忑地问道。
“她这段时间会呆在书府。”刘天佑说道，看到书大娘对白牡丹的那份劲儿，刘天佑自然不好再等白牡丹回刘府，但既然是书大娘安排的，而且白牡丹又没有拒绝，他也就随了白牡丹去。
虽然各怀心事，但总算已到书府灯熄，全城万家灯火已灭，除了彩云坊中一盏孤零零的灯火，透过孤窗，在明亮的灯火下面，是正在忙碌的书童和胡灵儿。原本爱嬉闹谈笑的书童，此时也是眉目深锁，完全忘记了自己还是处于热火蜜恋中的小男孩儿。
“看来一时半会儿是做不完了，不如拿回家去做吧。”看到胡灵儿忙得焦头烂额，书童心疼地说道。
“也好。”胡灵儿想了会儿说道，毕竟她娘还在家里，她要太晚不回去她娘也会担心。书童帮着胡灵儿收拾好东西，两人一同恩恩爱爱地往胡灵儿家走去。
跟胡大娘打过招呼，书童和胡灵儿就一头扎在嫁衣的加工制作中。
“你说表姐的嫁衣突然不见，要重新赶制，所以才来找你的？”想起白天发生的事，书童禁不住地问道。
“嗯。”胡灵儿嗯了一声，没有时间去打量书童的表情，她童的神色，自然能瞧出些端倪。
“好端端地怎么突然不见了呢，但大哥的衣服却完好无缺。”书童嘟哝着说道，毕竟书府中又不是人来人往，而且百安堂里有他和书生一直在，大门又不常开，衣服一直是上官瑶保管着，上官怜又没有理由去动衣服，虽然她不喜欢胡灵儿。书大娘就更不可能了，但为什么衣服会不翼而飞，书童甚是想不明白。
“不过这件事你不要跟任何人提起，阿瑶姐姐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你出来的时候她可能也没留意，你可千万别让大娘和书大哥他们知道，免得引起不必要的事端，让阿瑶姐姐记恨我。”胡灵儿迅速地抬了下头看着书童叮嘱道，又赶忙把头埋了下去加工缝制。
“放心吧，牡丹姐姐回来了，他们暂时顾及不到这些的。”书童说道。
“牡丹姐姐回来了？”听到白牡丹回来，胡灵儿大吃童若无其事的样子，却又不知道是什么状况。
“你放心吧，这次是我娘在街上遇到，亲自带回来的。牡丹姐姐和大哥之间的事他们已经说清楚，不会有事的，而且牡丹姐姐现在就住在我们家里。”书童笑着说道。
“可是我曾在牡丹姐姐的衣服上下了雄黄散。”胡灵儿有些担忧地说道。
“没事，你放心吧，牡丹姐姐不是小心眼的人，她不会怪你的。”书童看着胡灵儿安慰道。
胡灵儿半信半疑，但既然白牡丹都已经住进了书府，她又能说什么呢，只要有书童在，她相信她一定不会有事，毕竟她相信书童会保护她。
“那这衣服会不会是......”胡灵儿有些顾虑地看着书童问道。
“不可能，衣服丢失在前，牡丹姐姐回来在后，而且看她样子，不像是知道这件事的人。”书童分析道。
“那可不一定，毕竟她和咱们不同，来无影去无踪的，还是要留心一点的好。”胡灵儿说道。本来书童还觉得没什么事，但听胡灵儿一说，他又是知道白牡丹身份的，所以也不禁皱起眉头来。
“好了，你别担心了，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家里毕竟有书大哥和大娘在，你用不着担心。倒是你要赶紧帮我把这件衣服做完，不然恐怕赶不上书大哥和阿瑶姐姐的婚礼，那就麻烦大了。”胡灵儿催促地说道，在还没有发生的事前，白担心也是多余，但眼前却有十万火急的事要做，是以一时间书童和胡灵儿也顾及不到许多。只是嫁衣的制作实在太耗费心神，况且又是凤冠霞帔，书童和胡灵儿硬是赶了一晚上，天亮时才终于做好了嫁衣，其间不管打了多少哈欠，眼皮眨了不知道多少次，但两人始终坚持着完成任务，毕竟这嫁衣是马上要用的。
书童再次伸懒腰的时候，终于发现窗边也是白光，原来天色已明，看了看还在仔细检查嫁衣的胡灵儿，书童也不禁觉得心疼。
“好了就行了吧，不用这么折腾了。”看到胡灵儿已经翻来覆去地检查了几遍，书童关切地说道。
“那怎么行，这毕竟是阿瑶姐姐的嫁衣，不能出一点差错的，要是出了问题，那书大哥和阿瑶姐姐的婚事咋办？”口里虽说着话，但手里的活却忙不停，直到一遍遍地确认无误后，胡灵儿才站起身来伸伸懒腰，长长地吁了口气。
“辛苦你了灵儿。”书童拉着胡灵儿的手心疼地说道，他大哥的婚事一波三折，没想到到上官瑶这里，却又发生嫁衣不翼而飞这种事。
“不辛苦，这是我应该做的。”胡灵儿害羞地说道。
看到心爱的人儿娇羞的模样，书童是又爱又疼，于是情不自禁地就凑上去想亲一口。
“你干什么，让人看见多不好。”胡灵儿脸红着推开书童，毕竟还没成亲，大姑娘家的总是放不开。
“谁会看见啊，大清早的。”书童笑着说道，但他始终还是尊重胡灵儿的，毕竟书家兄弟在杭州城人品还是不错。
“快走吧，早点帮阿瑶姐姐把衣服送过去，免得她担心。”胡灵儿说道。
书童笑着嗯了一声，随后整了整衣服，随着胡灵儿一起往外走去。
“灵儿，你辛苦一晚上了，我来吧。”书童心疼胡灵儿一夜未眠，想从胡灵儿手中接过盛放凤冠霞帔的木盘。
“不行，你们男人粗手粗脚的，万一弄坏了怎么办？”胡灵儿担心书童不够小心，所以坚持着不给书童触碰。
“我会小心的，这个木盘不轻，你给我吧。”书童又要去接胡灵儿手中的木盘。
“你别胡闹，衣服我要亲自交到阿瑶姐姐手里才会放心。”胡灵儿看着书童郑重地说道。见胡灵儿神色严肃，书童除了心疼也别无他法，于是只能由得她去。
人间的百姓始终辛勤劳作，天刚放亮街上已是熙熙攘攘，等书童和胡灵儿到彩云坊门口时就已经络绎不绝，只是不巧的是正好碰上上官怜。
“哟，这还没成亲呢，就已经夜不归宿了。”见到书童和胡灵儿一起有说有笑，甜甜蜜蜜，加上书童一晚上未归，上官怜本就有气，如今再看到书童和胡灵儿一起卿卿我我自然是醋意大发，口不择言，原本她并不打算在人多的地方和胡灵儿过不去，但如今气在心头，一时着急就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怜儿，你在胡说什么？”听到上官怜如此一说，书童赶忙开口斥道，而一旁的胡灵儿更是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因为上官怜一开口，周围的人群就兴趣倍增地围拢了过来，看着胡灵儿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书童是百安堂的大夫，他们自然要给书童留些面子，不过对于胡灵儿就没有那么客气了，加上之前胡巧儿的事，虽然胡家才是受害者，但始终也落了个不好的名声，此时再经上官怜这一吆喝，人群中感兴趣的人自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我乱说？你昨夜一夜未归，现在又和这个小狐狸精在一起，你敢说你们两个昨晚没有在一起？再看看她那对熊猫眼，根本就是一晚上没有睡过，平时装清纯，原来骨子里却骚得很。”上官怜话一落，周围的人顿时哄堂大笑。胡灵儿一夜没合眼，急着给上官瑶赶制嫁衣，当然会有黑眼圈，只不过周围的百姓却不知道。
“怜儿，你。”书童气得抬起手来，就要朝上官怜脸上招呼去，可他始终没有打下去。
“怎么，你要为她打我？你打呀，打呀？”上官怜此时也哭着把脸往书童手上凑，但书童却被逼得步步后退，没有真敢打上官怜。看到眼前情景，再被周围的人群指指点点，胡灵儿再也忍不住，把装着嫁衣的木盘扔到书童手中后，流着泪转身朝彩云坊里跑去。
“灵儿？灵儿？”看到胡灵儿伤心离去，书童也来不及再去过问上官怜，而是跟着朝彩云坊内跑去。
受了如此委屈，胡灵儿自然忍不住，一路哭得梨花带雨，彩云坊里的女工有不少好事之徒，也都看着胡灵儿窃窃私语。
上官怜看着书童随着胡灵儿而去，脸上一半是高兴，一半是难过，高兴的是她和胡灵儿之间的较量，她终于取得上风，毕竟她也喜欢书童，而书童却喜欢着胡灵儿，她原本以为她和书童之间是没有可能的了，可从上官瑶和书生的事上，上官怜受到了启发，原本书生和白牡丹两情相悦，你情我浓，书生待上官瑶只不过是兄妹之情，但上官瑶经过千辛万苦，终于拨开乌云见日出，如愿以偿地嫁给了书生。上官瑶为了嫁给书生，曾经要过白牡丹的命，自己也差点没命，而她上官怜也不是惜命之人，她小姐能做到的事，她也一样能做到，只要能得到书童，那她不管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但上官怜难过的是，书童始终喜欢的还是胡灵儿，虽然从来没有打过她骂过她看低过她，但此时为了胡灵儿居然要打她，所以上官怜心里也不禁觉得委屈，虽然是她污蔑胡灵儿在先。不过想了一会儿后，上官怜始终还是觉得占了上方，只要能逼胡灵儿离开书童，她就算受点皮肉之苦又能怎样呢。
上官怜擦干眼泪离开，周围的人群见没了戏看也都各自散开了去，彩云坊门口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只是屋内却又不平静。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大清早的。”一大早见到胡灵儿哭哭啼啼地跑了进来，夏大娘赶忙走过去问个究竟，但无论她怎么问，胡灵儿只是一个劲地哭着不说话。
“怎么了这是？”见书童追了进来，夏大娘看着书童问道。只是刚对于彩云坊门口发生的一切，书童也不知道如何开口，直到彩云坊一群女工看着他和胡灵儿窃窃私语的时候，书童才有了主意。
“婶婶，我想请您做个媒，我想娶灵儿。”书童突然计上心来，笑着说道。
“这......你大哥都还没成亲，你这又闹的哪童奇怪地问道。这俩不是一直都在一起的吗，无外乎是办个仪式昭告天下走个流程罢了，但现在却要正式地提出来，是以一下子也把夏大娘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而彩云坊一群姐妹听到书童要娶胡灵儿后也都惊奇不已，虽然之前还看着两人的笑话，但女孩子的心哪有不愁嫁的，而且还是遇上书童这样的人，是以在听到书童要娶胡灵儿后，众人是既惊奇又羡慕。
胡灵儿听到书童的话后，也一时间忘记了哭泣，而是睁着一对熊猫眼目瞪口呆地看着书童，她虽然和书童青梅竹马，但关于婚姻大事，她还是没有考虑过。
“婶婶，始终是要给灵儿一个名分的。”看到其他女工的反应，书童笑着说道，至少以后胡灵儿在彩云坊的日子不会难过，不再落人口舌，毕竟人言可畏，他这是算是向胡灵儿提了亲，所谓婚姻之命媒妁之遥，如今他要明媒正娶，以后要笑话胡灵儿的人，自然就只有羡慕的份了。
“可这不正赶上你大哥的婚事嘛，你要是早点说，还可以跟你大哥一起办了得了，现在突然提出来，哪里来得及呀。”书大娘有些为难地说道，虽然不是自己家的亲儿子，但毕竟靠着街坊，而书生和夏天又一同长大，他们早已经把两家当做了一家人，如今大的婚事闹得满城笑话还没过去，小的这个又不知道为啥要来凑个热闹。
“婶婶，只是做媒提亲而已，又不用马上赶着办婚礼。”书童在一旁提醒道，毕竟他目前主要是替胡灵儿解围，至于婚礼的事他们两人本身都没有考虑过，他大哥都还没有娶亲，长幼有序，再怎么着急也是轮不到他的。
“老太婆，你找个时间和生儿娘胡大娘说说，先通个气，然后再择个良辰吉日举办婚礼不就行了，你怎么一下子老糊涂了？”夏员外看到书童的神色，于是在一旁开解道。
“哦，是是是，看我这老糊涂了。童儿放心，你们两个的事就交给婶婶了，灵儿是我们彩云坊的姑娘，也就是我老婆子的姑娘，到时候婶婶一定让灵儿风光大嫁。”又添一桩喜事，夏大娘自然笑得合不拢嘴。
“灵儿，恭喜你了。”听到夏大娘的话，其他女工哪有不解之理，夏大娘会让胡灵儿风光大嫁，到时候轮到他们自然也少不了好处，是以夏大娘话音刚落，众人就一拥而上把胡灵儿围在中间，个个祝贺个个恭喜。原本胡灵儿还在为之前的事伤心难过，但此时也是哭笑不得地应付着彩云坊的众姐妹。
书童见胡灵儿的围已解，至于外面的百姓虽然少不了拿这件事谈论，但毕竟不围在胡灵儿身边，自然造不成什么伤害，等夏大娘再将此事公布后，问题自然迎刃而解。新鲜事过，众人也都忙着开工去了，书童朝胡灵儿走了过去。
“你赶紧把衣服给阿瑶姐姐送过去吧，不要让她着急了。”见书童走了过来，胡灵儿赶忙后退几步，阻止书童向自己靠近。虽然刚才书童提出婚事给她解了围，但毕竟还没有成亲，胡灵儿也不想多生事端，于是想和书童保持一定的距离，以免遭他人闲话。
书童看着胡灵儿举动，本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胡灵儿神伤的样子，也是于心不忍，所以只好欲言又止，于是端着凤冠霞帔，转身离开了彩云坊。
等书童把凤冠霞帔递给上官瑶的时候，上官瑶甚是惊讶，原本这件事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但以胡灵儿和书童的关系，自然是瞒不过书童。但上官瑶也了解书童，她知道书童不会将此事说出去，是以也没有多加言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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