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从酒店走出来后，云瑾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她把手从秦彦月的手心里挣脱出来，扯了扯嘴角，强挤出一丝笑容：“好了，应该帮你解围了吧？不过，小姑那边，可能不好交代。”
“小姑自己揽的活，那就得自己承担后果。”秦彦月从前台把衣服拿来，放进摩托车的后备箱。
他纵身一跃上了车，看向云瑾：“上来。”
“不用了，我打车回学校就行。”
“不是要吃路边摊？”
“恩？”
“我请客。”
云瑾受宠若惊。
她刚刚不过随口一说。
没想到……
“好啊！”虽然穿着裙子，但云瑾的身手敏捷。
她没有迈开腿坐，而是淑女地侧坐。
这一次，主动抓住了秦彦月的衣角。
两人骑着摩托车，很快成为街上一道亮丽的风景。
男的西装，女的晚礼服，这样的打扮，应该坐在豪车里才是。
云瑾怎么都没想到，最后她真的和意中人来‘约会’了。
这应该算得上是约会吧？
坐在人声鼎沸的马路牙子旁，市井的烟火气很足。
看着一桌子的烧烤，再来一罐啤酒，简直赛过神仙。
“月哥，那你喜欢怎样的女孩子？你现在岁数也不小了吧？”
云瑾咬着羊肉串，抬头问道。
其实秦彦月今年才24岁，算不上年纪太大，正是找对象的黄金时间。
秦彦月长得斯文清冷，但啃烧烤串的时候，一点偶像包袱都没有。
“我也不知道。”他坦然道。
云瑾闻言，有些惊讶。
“那这么多年，你就没有喜欢过一个女生？”
“？”秦彦月挑了挑眉。
这个问题，他犹豫了。
曾经，确实有一个女孩让他感觉很不一样。
但他知道，这种感情，更多的是崇拜，是仰望，是遥不可及。
“……没事。”云瑾急忙摆了摆手，意识到自己有点话多，并且好像在窥探别人的隐私。
-
吃完夜宵十点多了。
宿舍十一点禁止出入。
秦彦月把云瑾送到女生宿舍门前时，刚好卡上时间。
“早些休息，明天还有马术训练。”
“恩，你也是。”云瑾挥了挥手，转身上楼。
阳台上，江雪看到秦彦月载着云瑾回来，立马八卦地回到宿舍里。
“你们猜我看到什么了？”
程澄靠在椅子上敷面膜，丝毫没有兴趣搭理她。
赵小潇看着课本，提前预习，也没有兴致。
江雪见没人捧场，声音不禁抬高：“我看到秦教官送云瑾回来！你们说，他俩不会是恋人关系吧？妈呀，这是什么神仙剧情？男朋友给自己做军训教官？”
程澄原本心情就不好，听到江雪这话，更心烦了。
云瑾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她抢男人？
“来了来了……”江雪趴在门口，透过门缝隙看楼道。
云瑾推开寝室大门，便感觉到里面气氛的诡异。
程澄不用说，两人结下了梁子，自然对她没好脸色。
江雪是程澄的狗腿子，态度自然随程澄。
至于赵小潇，从来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爱答不理的样子。
云瑾不搭理她们，自顾自地换衣服，去洗澡。
江雪走到她座位上，摸了摸那件换下来的晚礼服。
“香奈儿新秋款，得好几万吧？”
程澄睨了一眼：“你年纪最小，最八卦。她穿多少钱的衣服，干你什么事？”
“程澄姐，我就是羡慕嘛。”
“有什么好羡慕的，几万块的衣服，我经常穿。”程澄说着酸唧唧的话，却咬着后槽牙。
她在想，明天的马术训练，最好让云瑾从马背上摔下来才好！
-
翌日，云瑾如常，起得最早，也是最早到训练场地的。
由于学生多，马儿少，所以每一位学生训练的时间有限。
一名学生练个二十分钟，就得换下一位学生。
五人一组，云瑾自然跟她的几位好室友分在一起。
“牛莉莉，对吧？”
程澄背着手来到云瑾身后，故意放大嗓门喊道。
江雪疑惑地看了看四周。
她们班里，有叫这个名字的同学？
“啧啧啧，原来是换了个洋气的名字啊。不过呢，有些人的土，可不是因为换一个名字就能改变的。你说呢，从小山村里长大，我的室友牛莉莉同学？”
程澄走到云瑾身后，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捧着肚子哈哈哈笑了起来。
同学们见状，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程澄一直在喊云瑾？
云瑾改过名字？以前叫牛莉莉？
云瑾转过头，怒视着程澄。
她原先的名字，是父母取的，就算取的再平凡，那也轮不到外人来嘲笑。
“你瞪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你的身世很好查。”
程澄绝口不提云瑾是云灵徒弟这事，只把她最‘难堪’的一面说出来。
“一年前你还跟同村的男人有过婚约，听说这个男的是个变态，前两任妻子都被他杀了。
我听说，你曾经被他掳走过，说说，是不是遭遇过非人待遇？早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
“程澄姐……”一旁的江雪有些听不下去了。
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了吧？
尤其还是当着这么多人面说的。
完完全全就是羞辱云瑾啊。
云瑾咬着唇瓣，手捏成拳，整个人在暴走边缘。
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打我？我警告你，连续两次在军训上犯忌，你小心被开除！”程澄瞪大眼睛，威胁、恐吓。
云瑾很生气，可她只能把气咽进肚子里。
她不像师父，本身能力超群，又有那么多哥哥宠。
她知道，自己不能惹事，更不能给师父添麻烦。
所以即便被程澄羞辱了，她最终还是选择忍。
程澄见自己目的达到了，非常得意。
这样践踏云瑾的自尊，不要太爽好吧！
“你很气对吧？想打我对吧？这样，我给你一个机会。咱们比试马术，绕操场三圈，谁先到达终点，谁赢。赢了的人，可以向输家提出任何要求，我说的是任何，当然，不违法犯纪。”
“……那吃屎可不可以？”江雪在旁边小声嘀咕。
程澄轻哼了一声：“牛莉莉，你赢了的话，也可以让我吃屎啊，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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